序:绵之城,帝猲揭。掀明威,弥石硝,驰涪濑。左陵凌红稊,簮天地。送行癸壬,且掬跎踢于西北,蟠红頠青。越王正故为楼,重轩叠飞,门窗蒙伞。蹇蹇(jiǎn)予始登,谓日月昏晓,可窥其背,雷电合,风云遘(gòu),霜辛露酸,星辰介行,鬼神变化。草木显,绣髻衔,蓑芰皆可察极。既萦视其江带,又极视其土岗,断暴远近,山崄崄若阌之东皇。天原开,见荆山。我其黄河,瞷然为曲直。泪雨落,不可掩。因口其心曰:无害若其目果星星,过归尚悲,不能解,重为诗以释,益不可。顾谓郡中诸君,能无有意缀以华艳,其念蓄云。
危楼倚天门,如闯(門+童)星辰宫。榱薄龙虎怪,洄洄绕雷风。
徂秋试登临,大霭屯乔空。不见西北路,考怀益雕穷。
石濑薄溅溅,上山杳穹穹。昔人创为逝,所适酡颜红。
今我兹之来,犹校成岁功。辍田植科亩,游圃歌芳丛。
地财无丛厚,人室安取丰。既乏富庶能,千万惭文翁。
这篇《蜀绵州越王楼诗并序》,是中唐时期任绵州刺史的樊宗师所作。他是当时绵州的最高行政长官,故他在该诗的“序”中有“蹇蹇予始登”的记载。这里的“蹇蹇”,指忠直的心态;全句可理解为“怀着十分真诚、惶恐心情的我第一次登临此楼”。可见他同后来的杜甫一样,此序文和诗作是他“三亲”(亲历、亲见、亲闻)的作品。
【序译】
绵州之城,壮夏华之山河,宣帝徳于华阳,扬天威于域外,报皇恩于剑南。战时势峨,慑敌胆寒。承民悠悠百望,抚弭蔺石硝烟。继以磊落嶫姿,太平聚贤耀文。涪水沙濑,左边山顶上面,一座红色兰苞高阁凌空而起,趣似神女一支遗留人间柱天立地的精镂美簪。山脉自西逶迤北跗,送行癸壬。灵势如搓手延身踢足,彩覆蟠红更頠青。越王贞慨斯为楼,重轩叠飞。门明窗覆伞,蹇蹇予始登。日月昏晓,可窥其轨。雷电合,风云遘。霜辛露酸,孜然皆味。星辰介行,倏然一瞬。鬼神变化之功,彰于草木衰盛。锦峦绣髻连瑞,接于卿云疏密。垂者如蓑,亸柳舞堤。角者如芰,丰美孕里。意之所系,俱可察极。既萦视其江带,又极视其土冈。断曝远近,隐显明灭。山崄崄兮,若处东皇之幽宸。天晴朗兮,可辨西雍之荆山。我瞷史载如黄河,贞虺直曲九回环。泪雨落,不可掩。因口其心曰:不要为古人感伤,难以思议的百态人生,早都昨夜星辰般地逝去了。此等儿流星般人生于自己,亦将陈迹于电光石火……终禁不住依然悲伤。难以消解啊,重作诗乞释怀。益不可,顾谓郡中诸君:可有人能够作出同消万古愁的华章啊?登越王楼,我由兹垒积的情思如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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